我是書院的二代,故事是從我的父母開始;他們在書院相識,相愛,最後一起走上了事奉神的道路。而40年後,我也讓這個美麗的故事有了續集。記得從小我的父母常對我說:在書院的這四年,是他們人生中最“閃亮的日子”。但我總是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閃亮的日子是一首1977年來自羅大佑的一首民歌,我很喜歡歌詞當中的: 『你我為了理想,歷經了艱苦;我們曾經哭泣,也曾共同歡笑。但願你會記得,永遠地記得,我們曾經擁有閃亮的日子。』這首歌的歌詞並不難理解;歌名也不難理解,但閃亮的日子這短短五個字,卻花了我整整四年,才真正的了解為什麼我的父母會認為在書院的日子是他們最閃亮的日子。我想是因為在書院的日子真的很不一樣,而正是這樣的不一樣,才成為了我們閃亮日子的關鍵。
書院是一間跟外面大學很不一樣的學校,書院給了我們很特別的校園環境,書院也有著很多別人沒有的規定,像是規定參加Chapel及各種禱告會;有固定的門禁時間,或是就算你家住在學校隔壁也要規定的住校生活。這些在我們當時看起來,都像是對我們的一種束缚;但經過了四年,驀然回首,我才發現原來這些都是書院給我們最寶貴和別人不一樣的禮物。
我們在住校生活中學會了如何過團體生活,為別人著想,受人服侍,也服侍他人,愛與被愛。學會如何相互理解,相互包容、接納,彼此相愛。因為書院所強調,所教導我們的核心價值以及基督徒品格並不只是掛在嘴邊的一個概念,而是透過在書院我們一起讀書,一起生活,一起服侍,可以真正的把這個信仰實踐在我們的生活中。這是一個靈魂影響靈魂,生命改變生命的過程。
而這些就是書院所給我們的,也是外面給不了我的軟實力,讓我們能夠出了社會就已擁有的先天優勢。硬實力固然重要,但可以靠自己的努力習得;但軟實力就不一樣了,它是需要一個好的環境才能習得的。書院給予我們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環境,而也就是這樣的環境,造就出了不一樣的人。儘管現在書院的校園中可以看見不同學校的學生,但我卻能一眼就能看出書院學生的不一樣,因為書院的學生擁有經過訓練,經過基督教博雅教育的三生教育:生命,生活,生涯,所孕育出來與眾不同的氣質。
書院的學生也很不一樣,因為我們除了一起讀書外,還住在一起,一起服侍,一起為了共同的目標奮戰;也因著我們有著共同的信仰,我們彼此扶持,共同成長,不管是在學業上;還是在靈命上。對於書院的學生來說,這裡就是家,我們都是家人;因此我覺得不是書院的人可能很難了解這種彌足珍貴,如家人般的情感。
書院的老師、教職員更是不一樣。比起老師,他們更像我們的屬靈父母,他們關心我們的一切,疼我們,牧養我們,用神的愛來澆灌我們。他們願意放下自己來回應神的呼召;願意這個時代的潮流的衝擊下,不向世界妥協,仍不改初衷的,努力堅持的致力於基督教博雅教育,培養神國的精兵。在書院工作需要很多的犧牲,可能在世人看來就是所謂的錢少,事多,離家遠。但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們有著跟別人不一樣的呼召與異象;願意為了起初神交給賈牧師的異象與使命,堅持的守在這裡,服侍人,服侍神。可能四年下來很多老師所教給我們課業上的知識,一部分都會還給老師了。但我們真正學到最多的卻是透過他們的生命見證,生活及屬靈的好榜樣。這些老師用了他們的生命來影響,來改變,來造就我們的生命;也讓我們學習繼續把這份無條件的愛傳下去,繼續用生命影響生命。
畢業後,我和同學們一起就讀了書院與美國Azusa Pacific University合作的TESOL 1+1研究所。因著在書院所受的全英語教育;也因著在大學期間所修的TESOL課程中Barbara老師為我們打下的扎實基礎,讓剛到美國修讀碩士學位的我們,能夠完全跳過痛苦爭扎的適應期,可以毫不費力的銜接課程及輕鬆的學習。在留學的這一年中,我們和在書院一樣,住在一起,一起讀書、學習;也維持了書院的傳統,每週一次的晚禱,一起在學業及靈命上互享扶持成長。儘管往後我們都將各奔前程,但我們永遠都是書院人,我們永遠都要在各個領域,透過書院所教導給我們的基督徒品格與核心價值來榮神益人,發揮光和鹽的影響力。直到今天,我仍然非常感謝上帝讓我有機會能夠來到書院這所改變生命的學校,也讓書院成為我們生命中最閃亮的日子。